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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抖音小说顾池岁(顾池是谁)_1

    发布时间:2023-03-19 19:09:24     稿源: 创意岭    阅读: 1518        问大家

    大家好!今天让创意岭的小编来大家介绍下关于抖音小说顾池岁的问题,以下是小编对此问题的归纳整理,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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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本文目录:

    抖音小说顾池岁(顾池是谁)_1

    一、《抖音思维》:日进斗金和一夜暴富的法宝,让你抖出一片新天地

    喜欢逛直播间的人,常在直播间能看到粉丝们这样的自嘲:“我都不好意思去菜鸟驿站取快递了,每次都用麻袋装”“我拿快递都等我老公下班时间去堵他,要不然拿不动”“我就是上来看看,一个不注意,又买了一大堆。”电商时代就是这样,普通用户本是打开手机刷刷抖音,逛逛直播间,为了消磨时间。却不知不觉就被短视频的内容“种草”了,被直播间的热烈气氛感染了,不可自控就加入抢购的热潮中去了。

    与此同时,新自媒体人与电商们都在想方设法从大流量池里引流,以求分到一杯羹。特别是这两年的抖音平台,在众多的竞争对手中,抖音逐渐确立了它电商平台“霸主”的地位,也许很多人都听过抖音的“黄金3秒”,就是你的短视频开篇3秒决定生死。这个时期想要做一个可以盈利的抖音账号,是非常不容易的。不像在冷启动阶段,抖音短视频创作的低门槛激发了全民创作的热情,人人似乎都有可能在抖音凭借内容脱颖而出;如今的抖音已然进入了成熟的初始期,一直在加强整顿和规范,雷池很多,一不小心就会被限流。如何在快节奏的视频流之下获取流量,不踩雷,就成了每个做产品和运营人日思夜想的问题了。

    关于这个问题,阿基米德的“给我一根杠杆,我能撬动整个地球”这句话,或许可以启发我们的解题思路。一个人的能力与能量总归有限,所以,我们要学会借力借势放大能量。

    有这样一个人,他叫秋叶,是新自媒体创业的亲历者,他带领自己的创作团队在2018年抓住抖音短视频内容的爆款红利,随后他紧跟着抖音快速转型的步伐,抓住抖音IP直播红利和抖音电商直播机遇,打造了秋叶矩阵品牌直播间,形成了稳定的收入现金流。可见秋叶在互联网创业大潮中成功地站在了浪尖上。他写的《抖音思维》一书中,总结出10大抖音思维,既包含了对抖音运营模式的深度思考,又囊括了具体可行的抖音创收制胜之法,这对于自媒体创作者来说无疑是“一根杠杆”。

    过去在抖音随便发个视频就能火的时代已经过去。现在抖音的发展战略核心放在打造平台变现生态上,它不仅完善了智能营销平台、数据整合平台,具有平台内支付的功能,实现了链路闭环。我们想要玩好抖音,在抖音上赚钱,就不能停下学习的脚步。我们可以借助《抖音思维》这根杠杆,得其门而入,来撬动抖音这个“球”

    站在用户的角度,用游戏思维,营造沉浸式购物的场景。

    有人说:“优秀的商人围绕顾客做生意,普通的商人围绕自己的产品做销售。”正如《抖音思维》书中所说的用户思维一样,无论是什么赛道的直播间,主播们只有抓住用户的心理,才可能将用户的停留转化为商品的成交。

    目前,抖音的带货模式分为短视频带货和直播带货两种。由于短视频和直播能让人感受情绪、感知画面,所以引导能力和煽动性都非常强。抖音带货之战,打的是用户注意力之战,只有高度沉浸式的内容,才能带来高停留和高转化。比如,探寻原产地直播,工厂直播的粉丝基数和观看量都不高,但他们的转化率却高得惊人。某博主在自家的果园做一场榴莲直播专场,短短两个小时,就售卖超过了20万,同时在线的人数不到3000人,最终整场的销售额达到51万。原产地直播这样的源头直播方式,以绝对的产品优势和价格优势,给了消费者莫大的信心和实惠。

    秋叶发现抖音平台高人气的短视频,有个共同的特点:做营销时最常用的是游戏思维,用娱乐的方式代替推销。抖音街拍是服装带货博主常用的一种表现方式:漂亮的小姐姐在街头、地铁这样的场景下展示穿搭,告诉你如何会显得时尚的视频,常常能将同款服装卖爆。一条主题为“舞蹈生都如何劈叉”的短视频中,达人们上演的各种高难度劈叉,让评论区留言不断,热度不断上涨。有一个脑筋急转弯的直播间,放出游戏的链接,有人点进去,主播就能得到佣金。秋叶总结说,综艺感强的主播很吸粉,综艺化额直播间很受欢迎。这是用户思维,场景思维和游戏思维的综合呈现。

    2用数据思维,坐上算法的快车,提升抖音平台推荐的概率

    众所周知,抖音不是以量制胜的平台,而是一个以点爆发的平台。抖音上,一位萌宠博主随手发了一个吐槽自家猫在自己床上尿尿的视频,竟然有55万的播放量、7000多个点赞和将近4000多条评论。这样的视频往往是一开始被多人点赞、评论后,就会被系统推荐到一个更大的流量池里,触达更多的用户,达到热度加权的效果。

    某绿植旗舰店发布了一条养花知识、化肥施用的短视频后,当日播放量都突破了800万,发布当月累计播放量超过1亿,吸引了23万以上的新粉丝。因为抖音的短视频和直播间分属不同的流量池。这个团队正是因为知道这样的规则,就充分利用了这波热度和流量,迅速开启了24小时的直播,播了21天,营业额就打了1000多万。

    随着3月1日国家出台的“约束算法”政策,算法推荐这种做法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换句话说,算法推荐在电商时代,就是“精准推送”的代名词。

    常听到大家的调侃:“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,也不是你妈,更不是塔罗牌,而是大数据”。有人把数据比喻为蕴藏能量的煤矿,如何利用大数据成了商家赢得竞争的关键。

    关于如何引流,如何让你的短视频和直播间更容易被算法推荐的方法,在《抖音思维》里,作者分别从数据思维和算法思维这两个维度,为我们解锁从流量池里挖到金子的密码。

    比如抖音明星达人涂磊就充分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知名度,打造“涂磊”为头部大号的同时开发了“涂磊苛选客服”“涂磊小助理”等账号。还有独立的抖音号之间也可以相互客串、引流。如果想在较短时间内制造较大声量,联合达人矩阵进行推广就是一个很好地选择。某知名美美食女主播在推广自己的品牌是,就通过与超过2000位达人进行合作的形式,让品牌的渗透和销售效果达到了最优。

    越来越多的品牌方入驻电商平台,进行品牌自播。毫无疑问,品牌拥有产地供应链的优势非常突出,他们进驻电商平台就相当于在大流量池里开辟一块自有阵地,这对产品的宣传与营销都具有很好地联动效应。2021年的抖音开新年,华为与抖音联手做了一场直播,通过华为手机产品线总裁与明星和科技类的权威人士进行圆桌对话,展现华为产品的诸多优势,为华为获得2.5亿的曝光量,带来了一大波热度。《抖音思维》的作者认为,有品牌的,就做品牌矩阵,没品牌的就做团队矩阵。

    结语:

    有数据证实,抖音的明星主播数量冠绝全网,有的明星带货人财两旺,有的明星带货则是大型的车祸现场。证明粉丝都是变现的基础,并不是高销售额的保证。这就需要我们从表面事件到系统结构去深入思考。但大多数时,我们只能看到事件的表面,无法看到事件的全貌,只能看到冰山一角,自然无法看到冰山下更大更复杂的部分。我们想要深入思考,就要了解系统结构。正所谓:“思维决定行动,行动决定结果”。

    《抖音思维》为我们提供一个抖音短视频运营的整体方案,结合实际操作的案例,把抖音短视频运营的流程讲明白。这本书从思维层面,将抖音的运营底层逻辑打通,进行多维度拉伸建立一个包含多维度信息的模型从而实现精准打击,用户触达就会越来越准确。可以说读这本书相当于上2个月的抖音高端运营课。建议大家一睹为快。

    二、请以“为了她,你要杀我?”为开头,写一篇古风虐心小说?

    “为了她,你要杀我?”白衣男子微微挑眉,语气波澜不惊,丝毫没有受到来自对面刀剑威胁的影响,“这么多年的情谊,竟抵不过一名女子的挑拨?”

    没有回答,握着剑的红衣男子死死的盯着风轻云淡,悠然泡茶的男子,脸色铁青,目光充血,猩红一片,强大的气场更是骇人。

    “阿谢,和你说了很多次了,这么握剑会伤到自己的。”白衣男子似乎是感受不到来自红衣男子浓重的杀气,而是无奈的纠正起红衣男子的错误。

    看见红衣男子没有动静,白衣男子微微叹口气,眯着眼,安然地坐在椅子上,斜靠着椅背,目光幽静深远,似乎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,神色平静如水,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。

    就这样,两人一坐一站,一淡然一凶煞,没有一人出声,就连呼吸声也是微小到几乎不可耳闻,若不是偶尔飞过的仙鹤,旁人会以为时间已经静止。

    突然,白衣男子动了,他伸出手,伸向茶几,就在白衣男子动的一瞬间,红衣男子将剑指向白衣男子,目光凶戾。

    白衣男子撇了一眼凶狠的红衣男子,嘴角微微上扬,他慢悠悠的从壶中倒出一泡清香的茗茶,然后抬起头,眸中含笑,璀璨如星辰的凤眸温柔的注视着对面的红衣男子,“此茶已成,阿谢不想尝尝?”

    红衣男子握紧手中的剑,一动不动,白衣男子原本满含笑意的眸子里闪过失望:“可惜了,这杯流云无痕是为你泡的。”

    “乐闲,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?”红衣男子突然开口,语气平静的有些骇人。

    “哦?”听到这话,乐闲微微挑眉,眼眸中的笑意却不减半分,“是什么?”

    红衣男子沉默了,乐闲端起茶杯,热气袅袅升腾,使得他的眼眸迷离而深邃,他慢悠悠地说:“书谢,我果然没看错你,你就是做天下之主的命。”

    书谢冷冷一笑:“都说乐闲大人乃是天神,这天底下就没乐闲大人算不到的东西,乐闲,你算到自己的死期了吗?”

    乐闲看着面前这个比女子还要妖娆却比恶魔还要残酷无情的男子,笑了:“罢了罢了……”

    书谢用剑直指乐闲,身上散发出残酷的战意,嘴角上扬,勾起抹邪侫阴冷的弧度:“乐闲,你太聪明了,媚儿说的对,你,留不得!”

    乐闲的眼睛清亮,仿佛洞悉一切,目光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书谢,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,笑容颇含深意,良久,他张开双臂,露出胸口,繁星点点的眸子里是仿佛要溢出来的笑意和心痛。

    书谢微微一愣,然后向前几步,突然,乐闲开口叫道:“阿谢.......”

    这一声“阿谢”包含了太多的情绪,书谢握剑的手开始颤抖,乐闲向前一步,书谢一怔,然后后退一步,乐闲便步步紧逼,逼得书谢无路可逃。

    “阿谢,如果我当年没有利用你,是不是你就会和我在一起?”乐闲嘴角微微上扬,然后又向前一步,剑尖插进乐闲的胸膛,霎时间,鲜血四溅,仿若一朵妖异的曼珠沙华.......

    书谢紧握剑柄的手立刻松开,他眼睁睁的看着剑插进乐闲的胸膛,一半的鲜血染红了乐闲的白衣,一半的鲜血溅在书谢的脸上.......

    “乐闲!!!”静谧的山谷间回荡着书谢悲痛欲绝的惨叫声......

    书谢跪在倒在地上的乐闲旁边,泪水顺着他的脸流下,滴落在乐闲唇边,乐闲绝美的脸庞上绽开一抹浓郁的笑容:“阿谢.......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话吗?”

    书谢眼眸幽幽沉沉,闪烁着复杂而莫名的光芒,他握住了乐闲的手,然后松开,擦干眼泪,起身便走。

    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请不要靠近我的尸体,因为我已经没力气,伸出我的手帮你擦干眼泪。”乐闲看着书谢离开的背影,喃喃低语,已经没多少色彩的眼眸里有着落花般的忧伤。

    那一瞬间,乐闲回忆起很多,他想起来,好久好久以前,书谢不过十一二岁,是一名戏子,那时的他还是个极其单纯的孩子,也正是因为单纯,所以这个小家伙被戏班的人虐待的体无完肤。

    在见到小家伙的第一眼,乐闲便知道,此子不凡,所以他救了他,将他培养成复仇的工具,将他从单纯天真的孩子养成了杀人如麻,冷酷无情的帝皇。

    他就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强,看着他亲手杀掉身边一个一个的亲信,可是书谢却从没有对他露出一点点杀意,书谢在他面前依旧单纯,直到那个女子的出现,书谢终究还是听信他人的谗言,对自己下手了。

    按理来说,乐闲是不该,也不可能对书谢动情的,可是偏偏乐闲就爱上了书谢,所以在得知书谢要杀他的时候,乐闲还是没能狠心先行动手。

    是什么时候?乐闲惨淡的笑了,是什么时候爱上了这纯真到有些愚蠢个小家伙?是在他惊恐时扑进自己怀中?还是在他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却放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?

    他已经忘了,可是他始终记得他爱书谢,至死不渝。

    乐闲看向天边的残阳,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:“千算万算,终究没算过一个“情”字.......”

    “阿谢,怎么又哭了?谁又欺负你了?”

    “阿谢,莫哭莫哭,纵使山崩地裂,我依然愿意许你岁月静好。”

    金銮殿内,一名男子侧卧在贵妃椅上,手中高高拎着酒壶,往嘴里倒酒,他一袭鲜红色锦袍拖地,衣袖宽而大,唇红齿白,面目如画,眉间一点朱砂,妖娆而阴柔。

    “乐闲,你可知,从相遇开始便是个错误,若是让世人知道堂堂帝皇与一名男子相爱,这将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啊……”书谢说着说着便笑了,笑的猖獗,笑的放肆,他笑着,笑着,又哭了,哭的像个孩子,“可是,阿谢谢我后悔了......”

    多年后,一代帝皇书谢死因成谜,下人在他的密室里找到一张破旧的画卷,上面画着一只云游的仙鹤和一只霸气的老虎,一边的题字写道:“我自是年少,韶华倾尽,褪尽风华,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,终散作云烟,谁人知,我也曾踏月而来,只因你在山中!”

    .......

    三、城南旧事《驴打滚》全文

    驴打滚儿

    换绿盆儿的,用他的蓝布掸子的把儿,使劲敲着那个两面的大绿盆说:

    “听听!您听听!什么声儿!哪找这绿盆去,赛江西瓷!您再添吧!”

    妈妈用一堆报纸,三只旧皮鞋,两个破铁锅要换他的四只小板凳,一块洗衣板;宋妈还要饶一个小小绿盆儿,留着拌黄瓜用。

    我呢,抱着一个小板凳不放手。换绿盆儿的嚷着要妈妈再添东西。一件旧棉袄,两叠破书都加进去了,他还说:

    “添吧,您。”

    妈说:“不换了!”叫宋妈把东西搬进去。我着急买卖不能成交,凳子要交还他,谁知换绿盆儿的大声一喊:

    “拿去吧!换啦!”他挥着手垂头丧气地说:“唉!谁让今儿个没开张哪!”

    四只小板凳就摆在对门的大树荫底下,宋妈带着我们四个人我,珠珠,弟弟,燕燕坐在新板凳上讲故事。燕燕小,挤在宋妈的身边,半坐半靠着,吃她的手指头玩。

    “你家小栓子多大了?”我问。

    “跟你一般儿大,九岁喽!”

    小栓子是宋妈的儿子。她这两天正给我们讲她老家的故事:地里的麦穗长啦,山坡的青草高啦,小栓子摘了狗尾巴花扎在牛犄角上啦。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厚厚的鞋底,用粗麻绳纳得密密的,正是给小栓子做的。

    “那么他也上三年级啦?”我问。

    “乡下人有你这好命儿?他成年价给人看牛哪!”她说着停了手里的活儿,举起锥子在头发里划几下,自言自语地说:“今年个,可得回家看看了,心里老不顺序。”她说完愣愣的,不知在想什么。

    “那么你家丫头子呢?”

    其实丫头子的故事我早已经知道了,宋妈讲过好几遍。宋妈的丫头子和弟弟一样,今年也四岁了。她生了丫头子,才到城里来当奶妈,一下就到我们家,做了弟弟的奶妈。她的奶水好,弟弟吃得又白又胖。她的丫头子呢,就在她来我家试妥了工以后,被她的丈夫抱回去给人家奶去了。我问一次,她讲一次,我也听不腻就是了。

    “丫头子呀,她花钱给人家奶去啦!”宋妈说。

    “将来还归不归你?”

    “我的姑娘不归我?你归不归你妈?”她反问我。

    “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奶?为什么到我家当奶妈?为什么你挣的钱又给人家去?”

    “为什么?为的是说了你也不懂,俺们乡下人命苦呀!小栓子他爸没出息,动不动就打我,我一狠心就出来当奶妈自己挣钱!”

    我还记得她刚来的那一天,是个冬天,她穿着大红棉袄,里子是白布的,油亮亮的很脏了。她把奶头塞到弟弟的嘴里,弟弟就咕嘟咕嘟地吸呀吸呀,吃了一大顿奶,立刻睡着了,过了很久才醒来,也不哭了。就这样留下她当奶妈的。

    过了三天,她的丈夫来了,拉着一匹驴,拴在门前的树干上。他有一张大长脸,黄板儿牙,怎么这么难看!妈妈下工钱了,折子上写着:一个月四块钱,两付银首饰,四季衣裳,一床新铺盖,过了一年零四个月才许回家去。

    穿着红棉袄的宋妈,把她的小孩子包裹在一条旧花棉被里,交给她的丈夫。她送她的丈夫和孩子出来时,哭了,背转身去掀起衣襟在擦眼泪,半天抬不起头来。媒人店的老张劝宋妈说:

    “别哭了,小心把奶憋回去。”

    宋妈这才止住哭,她把钱算给老张,剩下的全给了她丈夫。她又嘱咐她丈夫许多话,她的丈夫说:

    “你放心吧。”

    他就抱着孩子牵着驴,走远了。

    到了一年四个月,黄板儿牙又来了,他要接宋妈回去,但是宋妈舍不得弟弟,妈妈又要生小孩子,就又把她留下了。宋妈的大洋钱,数了一大垛交给她丈夫,他把钱放进蓝布袋子里,叮叮当当的,牵着驴又走了。

    以后他就每年来两回,小叫驴拴在院子里墙犄角,弄得满地的驴粪球,好在就一天,他准走。随着驴背滚下来的是一个大麻袋,里面不是大花生,就是大醉枣,是他送给老爷和太太我爸爸和妈妈的。乡下有的是。

    我简直想不出宋妈要是真的回她老家去,我们家会成了什么样儿?老早起来谁给我梳辫子上学去?谁喂燕燕吃饭?弟弟挨爸爸打的时候谁来护着?珠珠拉了屎谁给擦?我们都离不开她呀!

    可是她常常要提回家去的话,她近来就问我们好几次:“我回俺们老家去好不好?”

    “不许啦!”除了不会说话的燕燕以外,我们齐声反对。春天弟弟出麻疹闹得很凶,他紧闭着嘴不肯喝那芦根汤,我们围着鼻子眼睛起满了红疹的弟弟看。妈说:

    “好,不吃药,就叫你奶妈回去!回去吧!宋妈!把衣服、玩意儿,都送给你们小栓子、小丫头子去!”

    宋妈假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:

    “走喽!回家喽!回家找俺们小栓子、小丫头子去哟!”

    “我喝!我喝!不要走!”弟弟可怜兮兮地张开手要过妈妈手里的那碗芦根汤,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碗。宋妈心疼得什么似的,立刻搂抱起弟弟,把头靠着弟弟滚烫的烂花脸儿说:

    “不走!我不会走!我还是要俺们弟弟,不要小栓子,不要小丫头子!”跟着,她的眼圈可红了,弟弟在她的拍哄中渐渐睡着了。

    前几天,一个管宋妈叫大婶儿的小伙子来了,他来住两天,想找活儿做。他会用铁丝给大门的电灯编灯罩儿,免得灯泡被贼偷走。宋妈问他说:

    “你上京来的时候,看见我们小栓子好吧?”

    “嗯?”他好像吃了一惊,瞪着眼珠,“我倒没看见,我是打刘村我舅舅那儿来的!”

    “噢,”宋妈怀着心思地呆了一下,又问:“你打你舅那儿来的,那,俺们丫头给刘村的金子他妈奶着,你可听说孩子结实吗?”

    “哦?”他又是一惊,“没没听说。准没错儿,放心吧!”

    停了一下他可又说:

    “大婶儿,您要能回趟家看看也好,三、四年没回去啦!”

    等到这个小伙子走了,宋妈跟妈妈说,她听了她侄子的话,吞吞吐吐的,很不放心。

    妈妈安慰她说:

    “我看你这侄儿不正经,你听,他一会儿打你们家来,一会儿打他舅舅家来。他自己的话都对不上,怎么能知道你家孩子的事呢!”

    宋妈还是不放心,她说:

    “我打今年个一开年心里就老不顺序,做了好几回梦啦!”

    她叫了算命的来给解梦。礼拜那天又叫我替她写信。她老家的地名我已经背下了:顺义县牛栏山冯村妥交冯大明吾夫平安家信。

    “念书多好,看你九岁就会写信,出门丢不了啦!”

    “信上说什么?”我拿着笔,铺一张信纸,逞起能来。

    “你就写呀,家里大小可平安?小栓子到野地里放牛要小心,别尽顾得下水里玩。我给做好了两双鞋一套裤褂。丫头子那儿别忘了到时候送钱去!给人家多道道乏。拿回去的钱前后快二百块了,后坡的二分地该赎就赎回来,省得老种人家的地。还有,我这儿倒是平安,就是惦记着孩子,赶下个月要来的时候,把栓子带来我瞅瞅也安心。还有……”

    “这封信太长了!”我拦住她没完没了的话,“还是让爸爸写吧!”

    爸爸给她写的信寄出去了,宋妈这几天很高兴。现在,她问弟弟说:

    “要是小栓子来,你的新板凳给不给他坐?”

    “给呀!”弟弟说着立刻就站起来。

    “我也给。”珠珠说。

    “等小栓子来,跟我一块儿上附小念书好不好?”我说。

    “那敢情好,只要你妈答应让他在这儿住着。”

    “我去说!我妈妈很听我的话。”

    “小栓子来了,你们可别笑他呀,英子,你可是顶能笑话人!他是乡下人,可土着呢!”宋妈说的仿佛小栓子等会儿就到似的。她又看看我说:

    “英子,他准比你高,四年了,可得长多老高呀!”

    宋妈高兴得抱起燕燕,放在她的膝盖上。膝盖头颠呀颠的,她唱起她的歌:

    “鸡蛋鸡蛋壳壳儿,里头坐个哥哥儿,哥哥出来卖菜,里头坐个姑奶,奶奶出来烧香,里头坐个姑娘,姑娘出来点灯,烧了鼻子眼睛!”

    她唱着,用手板住燕燕的小手指,指着鼻子和眼睛,燕燕笑得咯咯的。

    宋妈又唱那快板儿:

    “槐树槐,槐树槐,槐树底下搭戏台,人家姑娘都来到,就差我的姑娘还没来;说着说着就来了,骑着驴,打着伞,光着屁股挽着髻……”

    太阳斜过来了,金黄的光从树叶缝里透过来,正照着我的眼,我随着宋妈的歌声,斜头躲过晃眼的太阳,忽然看见远远的胡同口外,一团黑在动着。我举起手遮住阳光仔细看,真是一匹小驴,得、得、得地走过来了。赶驴的人,蓝布的半截褂子上,蒙了一层黄土。哟!那不是黄板儿牙吗?我喊宋妈:

    “你看,真有人骑驴来了!”

    宋妈停止了歌声,转过头去呆呆地看。

    黄板儿牙一声:“窝哦!”小驴停在我们的面前。

    宋妈不说话,也不站起来,刚才的笑容没有了,绷着脸,眼直直瞅着她的丈夫,仿佛等什么。

    黄板儿牙也没说话,扑扑地掸他的衣服,黄土都飞起来了。我看不起他!拿手捂着鼻子。他又摘下了草帽扇着,不知道跟谁说: “好热呀!”

    宋妈这才好像忍不住了,问说:

    “孩子呢?”

    “上上他大妈家去了。”他又抬起脚来掸鞋,没看宋妈。他的白布袜子都变黄了,那也是宋妈给做的。他的袜子像鞋一样,底子好几层,细针密线儿纳的。

    我看着驴背上的大麻袋,不知里面这回装的是什么。黄板儿牙把口袋拿下来解开了,从里面掏出一大捧烤得倍儿干的挂落枣给我,咬起来是脆的,味儿是辣的,香的。

    “英子,你带珠珠上小红她们家玩去,挂落枣儿多拿点儿去,分给人家吃。”宋妈说。

    我带着珠珠走了,回过头看,宋妈一手收拾起四个新板凳,一手抱燕燕,弟弟拉着她的衣角,他们正向家里走。黄板儿牙牵起小叫驴,走进我家门,他准又要住一夜。他的驴满地打滚儿,爸爸种的花草,又要被糟践了。

    等我们从小红家回来,天都快黑了,挂落枣没吃几个,小红用细绳穿好全给我挂在脖子上了。

    进门来,宋妈和她丈夫正在门道里。黄板儿牙坐在我们的新板凳上发呆,宋妈蒙着脸哭,不敢出声儿。

    屋里已经摆上饭菜了。妈妈在喂燕燕吃饭,皱着眉,抿着嘴,又摇头叹着气,神气挺不对。 “妈,”我小声地叫,“宋妈哭呢!”

    妈妈向我轻轻地摆手,禁止我说话。什么事情这样重要?

    “宋妈的小栓子已经死了”,妈妈沙着嗓子对我说,她又转向爸爸:“唉!”已经死了一两年,到现在才说出来,怪不得宋妈这一阵子总是心不安,一定要叫她丈夫来问问。她侄子那次来,是话里有意思的。两件事一齐发作,叫人怎么受!“

    爸爸也摇头叹息着,没有话可说。

    我听了也很难过,但不知另外还有一件事是什么,又不敢问。

    妈妈叫我去喊宋妈来,我也感觉是件严重的事,到门道里,不敢像每次那样大声吆喝她,我轻轻地喊: “宋妈,妈叫你呢!”

    宋妈很不容易地止住抽噎的哭声,到屋里来。妈对她说:

    “你明天跟他回家去看看吧,你也好几年没回家了。”

    “孩子都没了,我还回去干么?不回去了,死也不回去了!”宋妈红着眼狠狠地说;并且接过妈妈手中的汤匙喂燕燕,好像这样就表示她呆定在我们家不走了。

    “你家丫头子到底给了谁呢?能找回来吗?”

    “好狠心呀!”宋妈恨得咬着牙,“那年抱回去,敢情还没出哈德门,他就把孩子给了人,他说没要人家钱,我就不信!”

    “给了谁,有名有姓,就有地方找去。”

    “说是给了一个赶马车的,公母俩四十岁了没儿没女的,谁知道是真话假话!”“问清楚了找找也好。”

   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,宋妈成年跟我们念叨的小栓子和丫头子,这一下都没有了。年年宋妈都给他们两个做那么多衣服和鞋子,她的丈夫都送给了谁?旧花棉被里裹着的那个小婴孩,到了谁家了?我想问小栓子是怎么死的,可是看着宋妈的红肿的眼睛,就不敢问了。

    “我看你还是回去。”妈妈又劝她,但是宋妈摇摇头,不说什么,尽管流泪。她一匙一匙地喂燕燕,燕燕也一口一口地吃,但两眼却盯着宋妈看。因为宋妈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。

    宋妈照样地替我们四个人打水洗澡,每个人的脸上、脖子上扑上厚厚的痱子粉,照样把弟弟和燕燕送上了床。只是她今天没有心思再唱她的打火链儿的歌儿了,光用扇子扑呀扑呀扇着他们睡了觉。一切都照常,不过她今天没有吃晚饭,把她的丈夫扔在门道儿里不理他。他呢,正用打火石打亮了火,巴达巴达地抽着旱烟袋。小驴大概饿了,它在地上卧着,忽然仰起脖子一声高叫,多么难听!黄板儿牙过去打开了一袋子干草,它看见吃的,一翻滚,站起来,小蹄子把爸爸种在花池子边的玉簪花给踩倒了两三棵。驴子吃上干草子,鼻子一抽一抽的,大黄牙齿露着。怪不得,奶妈的丈夫像谁来着,原来是它!宋妈为什么嫁给黄板儿牙,这蠢驴!

   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,朝窗外看去,驴没了,地上留了一堆粪球,宋妈在打扫。她一抬头看见了我,招手叫我出去。

    我跑出来,宋妈跟我说:

    “英子,别乱跑,等会跟我出趟门,你识字,帮我找地方。”

    “到哪儿去?”我很奇怪。

    “到哈德门那一带去找找”说着她又哭了,低下头去,把驴粪撮进簸箕里,眼泪掉在那上面,“找丫头子。”

    “好的。”我答应着。

    宋妈和我偷偷出去的,妈妈哄着弟弟他们在房里玩。出了门走不久,宋妈就后悔了:

    “应当把弟弟带着,他回头看不见我准得哭,他一时一刻也没离开过我呀!” 就是为了这个,宋妈才一年年留在我家的,我这时仗着胆子问:

    “小栓子怎么死的?宋妈。”

    “我不是跟你说过,冯村的后坡下有条河吗……”

    “是呀,你说,叫小栓子放牛的时候要小心,不要就顾得玩水。”

    “他掉在水里死的时候,还不会放牛呢,原来正是你妈妈生燕燕那一年。”

    “那时候黄板嗯,你的丈夫做什么去了?”

    “他说他是上地里去了,他要不是上后坡草棚里耍钱去才怪呢!准是小栓子饿了一天找他要吃的去,给他轰出来了。不是上草棚,走不到后坡的河里去。”

    “还有,你的丈夫为什么要把小丫头子送给人?”

    “送了人不是更松心吗?反正是个姑娘不值钱。要不是小栓子死了,丫头子,我不要也罢。现在我就不能不找回她来,要花钱就花吧。”宋妈说。

    我们从绒线胡同穿过兵部洼,中街,西交民巷,出东交民巷就是哈德门大街。“我在路上忽然又想起一句话。

    “宋妈,你到我们家来,丢了两个孩子不后悔吗?”

    “我是后悔后悔早该把俺们小栓子接进城来,跟你一块儿念书认字。”

    “你要找到丫头子呢,回家吗?”

    “嗯。”宋妈瞎答应着,她并没有听清我的话。

    我们走到西交民巷的中国银行门口,宋妈在石阶上歇下来,过路来了一个卖吃的也停在这儿。他支起木架子把一个方木盘子摆上去,然后掀开那块盖布,在用黄色的面粉做一种吃的。

    “宋妈,他在做什么?”

    “啊?”宋妈正看着砖地在发愣,她抬起头来看看说:

    “那叫驴打滚儿。把黄米面蒸熟了,包黑糖,再在绿豆粉里滚一滚,挺香,你吃不吃?”

    吃的东西起名叫“驴打滚儿”,很有意思,我哪有不吃的道理!我咽咽唾沫点点头,宋妈掏出钱来给我买了两个吃。她又多买了几个,小心地包在手绢里,我说:“是买给丫头子的吗?”

    出了东交民巷,看见了热闹的哈德门大街了,但是往哪边走?我们站在美国同仁医院的门口。宋妈的背,汗湿透了,她提起竹布褂的两肩头抖落着,一边东看看,西看看。

    “走那边吧”,她指指斜对面,那里有一排不是楼房的店铺。走过了几家,果然看见一家马车行,里面很黑暗,门口有人闲坐着。宋妈问那人说:

    “跟您打听打听,有个赶马车的老大哥,跟前有一个姑娘的,在您这儿吧?”那

    人很奇怪地把宋妈和我上下看了看:

    “你们是哪儿的?”

    “有个老乡亲托我给他带个信儿。”

    那人指着旁边的小胡同说: “在家哪,胡同底那家就是。”

    宋妈很兴奋,直向那人道谢,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向胡同里走去。这是一条死胡同,走到底,是个小黑门,门虽关着,一推就开了,院子里有两三个孩子在玩土。

    “劳驾,找人哪!”宋妈喊道。

    其中一个小孩子便向着屋里高声喊了好几声:

    “姥姥,有人找。”

    屋里出来了一位老太太,她耳朵聋,大概眼睛也快瞎了,竟没看见我们站在门口,孩子们说话她也听不见,直到他们用手指着我们,她才向门口走来。宋妈大声地喊:

    “你这院里住几家子呀?”

    “啊啊,就一家。”老太太用手罩着耳朵才听见。 “您可有个姑娘呀!”

    “有呀,你要找孩子他妈呀!”她指着三个男孩子。

    宋妈摇摇头,知道完全不对头了,没等老太太说完,便说:

    “找错人了!”

    我们从哈德门里走到哈德门外,一共看见了三家马车行,都问得人家直摇头。我们就只好照着原路又走回来,宋妈在路上一句话也不说,半天才想起什么来,说:“英子,你走累了吧?咱们坐车好不?”

    我摇摇头,仰头看宋妈,她用手使劲捏着两眉间的肉,闭上眼,有点站不稳,好像要昏倒的样子。她又问我:

    “饿了吧?”说着就把手巾包打开,拿出一个刚才买的驴打滚儿来,上面的绿豆粉已经被黄米面湿溶了。我嘴里念了一声:“驴打滚儿!”接过来,放在嘴里。

    我对宋妈说:

    “我知道为什么叫驴打滚儿了,你家的驴在地上打个滚起来,屁股底下总有这么一堆。”我提起一个给她看,“像驴粪球不?”

    我是想逗宋妈笑的,但是她不笑,只说:

    “吃罢!”

    半个月过去,宋妈说,她跑遍了北京城的马车行,也没有一点点丫头子的影子。

    树荫底下听不见冯村后坡上小栓子放牛的故事了;看不见宋妈手里那一双双厚鞋底了;也不请爸爸给写平安家信了。她总是把手上的银镯子转来转去地呆看着,没有一句话。

    冬天又来了,黄板儿牙又来了。宋妈让他蹲在下房里一整天,也不跟他说话。这是下雪的晚上,我们吃过晚饭挤在窗前看院子。宋妈把院子的电灯捻开,灯光照在白雪上,又平又亮。天空还在不断地落着雪,一层层铺上去。宋妈喂燕燕吃冻柿子,我念着国文上的那课叫做《雪》的课文:

    一片一片又一片,

    两片三片四五片,

    六片七片八九片,

    飞入芦花都不见。

    老师说,这是一个不会做诗的皇帝做的诗,最后一句还是他的臣子给接上去的。但是念起来很顺嘴,很好听。

    妈妈在灯下做燕燕的红缎子棉袄,棉花撕得小小的、薄薄的,一层层地铺上去。妈妈说:“把你当家的叫来,信是我叫老爷偷着写的,你跟他回去吧,明年生了儿子再回这儿来。是儿不死,是财不散,小栓子和丫头子,活该命里都不归你,有什么办法!你不能打这儿起就不生养了!”

    宋妈一声不言语,妈妈又说:

    “你瞧怎么样?”

    宋妈这才说:

    “也好,我回家跟他算帐去!”

    爸爸和妈妈都笑了。

    “这几个孩子呢?”宋妈说。

    “你还怕我亏待了他们吗?”妈妈笑着说。

    宋妈看着我说:

    “你念书大了,可别欺侮弟弟呀!别净跟你爸爸告他的状,他小。”

    弟弟已经倒在椅子上睡着了,他现在很淘气,常常爬到桌子上翻我的书包。

    宋妈把弟弟抱到床上去,她轻轻给弟弟脱鞋,怕惊醒了他。她叹口气说:“明天早上看不见我,不定怎么闹。”她又对妈妈说:“这孩子脾气强,叫老爷别动不动就打他;燕燕这两天有点咳嗽,您还是拿鸭梨炖冰糖给她吃;英子的毛窝我带回去做,有人上京就给捎了来;珠珠的袜子都该补了。还有,……我看我还是……唉!”宋妈的话没有说完,就不说了。

    妈妈把折子拿出来,叫爸爸念着,算了许多这钱那钱给她;她丝毫不在乎地接过钱,数也不数,笑得很惨: “说走就走了!”

    “早点睡觉吧,明天你还得起早。”妈妈说。

    宋妈打开门看看天说:

    “那年个,上京来的那天也是下着鹅毛大雪,一晃儿,四年了!”

    她的那件红棉袄,也早就拆了;旧棉花换了榧子儿,泡了梳头用;面子和里子,给小栓子纳鞋底了。

    “妈,宋妈回去还来不来了?”我躺在床上问妈妈。

    妈妈摆手叫我小声点儿,她怕我吵醒了弟弟,她轻声地对我说:

    “英子,她现在回去,也许到明年的下雪天又来了,抱着一个新的娃娃。”

    “那时候她还要给我们家当奶妈吧?那您也再生一个小妹妹。”

    “小孩子胡说!”妈妈摆着正经脸骂我。

    “明天早上谁给我梳辫子?”我的头发又黄又短,很难梳,每天早上总是跳脚催着宋妈,她就要骂我:“催惯了,赶明儿要上花轿也这么催,多寒碜!”

    “明天早点儿起来,还可以赶着让宋妈给你梳了辫子再走。”妈妈说。

    天刚蒙蒙亮,我就醒了,听见窗外沙沙的声音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赶快起床下地跑到窗边向外看。雪停了,干树枝上挂着雪,小驴拴在树干上,它一动弹,树枝上的雪就被抖落下来,掉在驴背上。

    我轻轻地穿上衣服出去,到下房找宋妈,她看见我这样早起来,吓了一跳。我说: “宋妈,给我梳辫子。”

    她今天特别的和气,不唠叨我了。

    小驴儿吃好了早点,黄板儿牙把它牵到大门口,被褥一条条地搭在驴背上,好像一张沙发椅那么厚,骑上去一定很舒服。

    宋妈打点好了,她用一条毛线大围巾包住头,再在脖子上绕两绕。她跟我说:

    “我不叫你妈了,稀饭在火上炖着呢!英子,好好念书,你是大姐,要有个样儿。”说完她就盘腿坐在驴背上,那姿势真叫绝!

    黄板儿牙拍了一下驴屁股,小驴儿朝前走,在厚厚雪地上印下了一个个清楚的蹄印儿。黄板儿牙在后面跟着驴跑,嘴里喊着:“得、得、得、得。”

    驴脖子上套了一串小铃铛,在雪后的清新空气里,响得真好听。

    四、池岁顾羡礼小说名字

    顾羡礼池岁的小说是《情深不自知》。

    《情深不自知》作者是梨花白。

    病房大出血,生死一线,二选一,他让她去死。 他们逼疯了她,最后还让她失去自由。 叶蓁终于撑不住,自杀了。 直到彻底的失去,凌封才后悔莫及。

    精彩片段:

    深秋的夜本该是寂静的,现在却被女人的哭声破坏了氛围。

    叶蓁身着薄衫,神情痛苦的跪在病房的地上,一手捂着已经怀胎九月的肚子,一手抱着凌封的大腿,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哭喊几近沙哑,可就算是这样,她还是坚持仰着头,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哀求的话。

    “凌封,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,让我把我们两个的孩子生下来,孩子出生之后,你让我干什么,我都不反抗。你不就是要我把肾给叶诗吗?我给,只要……”

    “把你的脏手拿开。”

    凌封这会儿已经被叶蓁缠烦了,不等她把话说完,他就甩开了她的手,面无表情的说着说着,“叶蓁,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,三天后你就要把肾给诗诗了而已,我不是来跟你商量捐肾时间的。你给我好好的在病房里面呆着,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小心思,你就死定了。”

    说完这句话,凌封就想转身离开。

    他这一走,她就注定保不住她的孩子了,叶蓁哪能让他走啊。

    凌封刚一转身,叶蓁就跪着爬行了几步,再次哭着拽住了他的裤脚。

    “别走,凌封,求求你不要这么绝情,看在我们过去三年的感情的份上,看在我肚子里面是你的的孩子份上,你就放过他这一次吧。”

    “你让我放过你肚子的这个孽种?”凌封冷笑出声,垂眸像看一条死狗一样看着叶蓁,“我放过你,谁来放过诗诗?叶蓁,不作死就不会死,如果不是你暗害诗诗,我现在又怎么会让你牺牲你的孩子来救诗诗?”

    “不是的,我没有害过叶诗,叶诗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    听到凌封说叶诗需要换肾是她害的,叶蓁慌张的摇了摇头,可怜巴巴的看着他,刚想解释就被他劈头盖脸的打了一巴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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